美國總統拜登執政后，力圖重新激活傳統的價值觀外交，并將其作為重塑同盟及伙伴關系、重振美國領導地位的外交工具之一，近期由美國主導的“民主峰會”就是典型案例。然而，看似熱鬧的峰會卻折射出美國自身的民主衰敗以及急于向世人證明自己是“燈塔之國”的虛偽與焦躁。

“民主峰會”舉辦的背景之一是美式民主地基不穩、搖搖欲墜，新冠疫情更讓世人目睹了美式民主制度的脆弱。美式民主包括三權分立、兩黨政治、民主選舉等基本要素，強調所謂政治體制的權力與制衡、公民選舉權、個人自由等。然而，美式民主近年來已經出現系統性弊病，難以吹噓自己仍為“民主的燈塔”和“自由的樂土”。

首先，“三權分立”演變為“否決政治”。各個權力分支利用手中的否決權為決策設置障礙，嚴重影響決策效率，包括特朗普任內最高法院與聯邦政府、國會與聯邦政府之間在移民政策上的齟齬等。

其次，兩黨政治演變為兩黨惡斗。無論是特朗普還是拜登任內，兩黨合作都越來越少，但在支出、移民、墮胎、控槍等一系列問題上的分歧越來越大。近期，拜登力推的支出法案不僅受到兩黨博弈影響，更遭到民主黨黨內分歧困擾，足以證明目前美國政治極化的深度與烈度。

最后，民主選舉演變為金錢選舉。美國選舉已被金錢主宰，財大氣粗的利益集團向政客輸血并挑選政治代言人，“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更讓選舉資金難以接受強有力的監督，普通老百姓根本無法參選。2020年總統大選再次打破天價競選成本紀錄，將近140億美元的金額是2016年大選的兩倍多。

2020年疫情暴發恰好趕上美國大選年，美國政客精致的算計和選舉政治主導的執政邏輯讓美國社會只能被動承受總統和聯邦政府實施的錯誤抗疫政策。前總統特朗普甚至試圖通過制造國內分裂、挑動排外主義重演2016年大選“亂中取勝”的戲碼。今年1月發生在美國國會山的騷亂更是給美式民主一記響亮的耳光，帶來的傷疤至今無法愈合。

根據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12月1日一份針對18-29歲群體的民調顯示，52%的年輕人認為美國的民主已經陷入失敗或困境，只有7%認為美國是健康的民主國家。但是，美國一些政客依舊沉醉在“民主燈塔”的迷夢之中，希望通過舉辦“民主峰會”為“普世價值觀”制定規則。殊不知，美國自作主張決定“民主陣營”的做法本身就是打著“促進民主”的旗號破壞民主的行徑，不僅把民主作為損害他國利益的武器、實現自身戰略的工具，還會給世界帶來更多混亂，給各國人民帶來更多災難。

世界各國國情、社情、民情各有差異，美國吹噓的民主模式移植他國必將南橘北枳、水土不服乃至因變生亂，這樣的事例屢見不鮮，帶來的后果觸目驚心，扭曲本國人民選擇的政治和發展道路終究不受歡迎。歸根結底，民主必須是以人民為中心的民主，必須用來解決人民實際問題，而美國鼓吹的民主完全與這些宗旨和目標背道而馳，終將被滾滾向前的歷史潮流所淘汰。

（作者系清華大學戰略與安全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員 孫成昊）